啧切

(试读向)是梦不是梦

× 时间线在现有漫画的基础上,即涂山与南国争夺白月初阶段。

×bl组王白/月贵向

×只是试读,可能后续。仍可同生共死那篇意外反响不错,所以想再写个一篇儿玩?

***
0

是梦不是梦,至少此刻,且是梦中。

1

白月初闭上眼睛时还在想,今儿个做什么梦好。最近在涂山南国兜兜转转显然是精神上的重锤摧残,但也印证了硬币有两个面儿的老话——至少他们提供的伙食不错。进到梦里去再吃一顿的事,就没必要了。

而除了吃,白月初的脑子简直一无所有。直到下一次睁开眼也没琢磨出什么端倪,空剩了满脑子胡思乱想在捣鼓:欸,现在是真醒还是梦里啊?

真醒有点没意思了,现在局势错综复杂,又权是些三角恋的陈词滥调。寒木春华,各有千秋 —— 他那两世的两个恋人,一个当年使着艳红如血的妖气令人闻风丧胆,另一个也曾万毒之体是不要命的主儿,只中间夹一个白月初,像误混进三明治的樱桃果,很快就要背弃它原来的物种被挤压杂糅成番茄酱了。

当然,这的确掺和了一点夸张的戏剧成分:说得且过,也就是他不太想醒,宁愿做梦。

在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困惑中,在缓慢恢复清明的视野里,他看到自己胸口两团青烟直上,渐渐幻化人形。来者熟悉,白月初怔愣片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东方月初和平丘月初吗?

本是同根生的话儿根本不适用,反正白月初是特别想把他们给煎了。好好的不干正事(此刻白月初已经忘记了最不干正事只贪吃的人其实是他自个儿)而要去招花惹草,一个不够,居然还有俩,红颜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全给他们了,之后的滔滔祸水却由他白月初埋单了。

白月初的眼神或许着实是凶狠了,使得那两缕魂魄也细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最初缠上这段孽缘的东方月初还算资质老胆子大,这才换了从容淡定道:“知道你想打我们。但先想想啊,没有咱哪来涂山南国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

此话儿有理。白月初只好失望地把已经在身后待命已久的打狗棒(不是)长条棍扔了回去,这年头没了那个嘴巴欠又随时带着法宝可以干架的王富贵在旁边,好没意思呵。

“不过对你,我们还是有补偿的。我们会让 —— ”

另一个混蛋,沉默已久的平丘月初突然发话。满头白发苍苍刺目掩衰颓,脸却年轻端正不比东方某人差儿,这种微妙的违和让白月初不禁眯了眯眼。只想,说是会补偿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啊,其实只要你不勾走南国公主的心一切都不会这么麻烦。

或者,干脆让【月初】的魂儿普普通通的,手里不会冒出一团什么灭妖神火,眼里也不会流出削掉空间的泪;毫无特色的月初,大致也就引不起涂山当家南国公主这么些大人物的兴趣了罢。

等等,其实直接让妖族……

“直接让妖族消失,给你一个没有人妖殊途生死恋戏码的世界。这样如何?”

——然后他听到平丘的声音。白月初就在此刻懵了,想了,莫非这家伙只是作了副没出息样儿,实则玩了一手读心术深藏不露的?

“你会因此感到快乐吗?”旁边东方月初已经摸出一根糖葫芦咂吧了,但显然技巧娴熟,声音依旧清晰明了。“来试试吧。你知道你会喜欢这个简单世界的。”

莫名的恐慌充斥胸臆,苦涩如同五脏六腑蒸煮出的汁液里。他又难过,又有些微妙的期待,建立在这之上还有一个声音:得了吧,这是真的吗?

这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                 

2

眼前一白。

他想,没有南国和涂山的美食供给了?

可惜。

他想,不欠涂山那莫名其妙的一亿债务,所有钱可以毫无顾虑买吃的了?

很好。

他想,没有妖族后认识的人真少啊,一个是尾生,还有一个是……王富贵。但是既然妖族都没有了,他俩也算毫无瓜葛了吧。

不会再有幼稚的打闹、无聊的炫富。

而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3

在和王富贵彻底失去关系好还是不好间心生夷尤,白月初从未有过的摇摆不定。随后就像好不容易拨过满川风雨寻到一叶孤舟,正踌躇着要不要攀呢,一个浪头又把他送回水中。

于是他又回到了最初的想法,这是不是梦呢 ——

视野终究恢复清明。白月初发现自己坐进了学校的教室里,同班儿的尾生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吹嘘着什么,眉飞色舞。虽也歪打正着给尾生和他的前世情人当了回月老,但总的来说,他俩倒还真算是普通的同学朋友一场。

所以即使没了树妖姑娘,这人尚会陪在身边。只是不知道那可笑的、背上的树形胎记还在不在?

白月初还是很遵循内心的,既然好奇得紧,干脆也就伸手去撩尾生衣服了。然而他背上一片空空荡荡,仿佛把几年前他逗尾生演一棵树的事儿也抹干净了。

是抹干净了,如果还是以往尾生顶多睇他一眼鄙夷,此时却怪叫一声,看白月初的眼神也变去三分。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

白月初立马领会他误解了什么,去他的,白月初可笔直笔直的不是钙。于是赶紧儿放话要解释:“诶诶尾生你听我……”

“我们俩完了。友尽吧,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不是啊我……”

尾生没听他一句,一溜烟儿跑了。那表情悲壮得毫无理由,却演得白月初真是那个对朋友上下其手的混蛋似的。白月初这才想起来和姓萎(不对啊分明是尾)的家伙说话不能讲道理,再看到他就应该把人一拳撂倒,如此一来道理就好讲了。

和尾生讲道理用拳头,总归还是讲得清的;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某个貌似是来找他的王富贵斜斜倚在门口看完这出戏,满脸复杂。

“你原来……是弯的?”

所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还是来一掬黄河水吧。不能洗他清白,好歹还能一饮而尽图个痛快。

4

王富贵还是那身行头,长发眼镜扮个书生秀气,套件宽袍造作衣袂翩飘。若是往日,白月初定要骂他俗不可耐的矫情,现在却只得欲言又止地伫着。

毕竟没了妖族牵连后这贯来薄情的王富贵

还能来找他,已经很叫人受宠若惊了。

最后,他干巴巴的挤出来一句,“嘿,容我解释。”算是对他弯不弯的回应。而随口应付的话总嫌马脚太多,王富贵随便逮个解释就是掩饰的理由白月初就得闭嘴了。

正等着被那人伶牙俐齿刺个鲜血淋漓,却见王富贵环手抱胸,还真是准备听他解释的架势;脑子里的断层终于续弦,白月初也就飞快地讲开了。

“呃、简单来讲现在是在一个莫名其丢了很多东西的梦里,而我只是想看看尾生背上的胎记有没有跟着一起丢了。”他挤挤眼想和王富贵会个意,“没别的意思。真的。”

在梦里能意识到在做梦已是不易,再和梦里人说这儿是梦里,白月初大概乃是天下第一。

不过在这之后他更确信这是梦里了。因为王富贵很好脾气地一点没追究他话的真假,重点也翻跟头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他只是问,末梢带一点俏皮的疑惑地问——天哪,现实里他才没有这么讨喜。

他问,“那在【现实】里,尾生的背上怎么会有树形的胎记?”

白月初终于反应很快,给他大致解释了一下人妖殊途、转世续缘的问题。王富贵在此过程中不知蹙过多少次眉以至于他意识到自个儿可能讲得真不太好,虽然他是不觉得有多糟。

王富贵准没听懂,这让他头一次想骂自己妈的智障。虽然先前尾生也调侃过相比较白月初体育老师的文学素养都深厚了许多,但这个榆木脑袋的话儿能听吗?

他是越想越不开心。白月初有小情绪了,小情绪也要变大情绪了,大情绪再把他的智商情商搅得更糟,最后他只能胡言乱语一气辅以比比划划,连变好脾气的王富贵也忍不住叫停。

“……我懂了,总之这是个误会,你还是直的是吗?”王富贵最后说。

白月初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台阶下,很轻巧地点点头,“嗯嗯。”

“我记得你刚刚说你现实世界里有个女朋友?涂山苏苏,是吗?”

白月初稍微愣了一下,啊,他把小蠢货的事儿也告诉王富贵了啊,王富贵居然还记住了这个名字啊。

“那个女朋友也一样,没了吗?”

“……也没了。”白月初说到这儿有点哼哼唧唧,涂山雅雅和容容是棘手了些,涂山苏苏蠢乎乎的还肯白掏钱给买零食,怎么能让她也消失了呢。这个梦,不太人性化啊。“而且这个女朋友是送上门来的,我这情商估计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那我教你撩妹啊?”

王富贵如是说着突然凑过来,眉眼里还算风情;白月初突然觉得这距离不够安全,躲躲闪闪的很不自在。这大姑娘似的矜持搞了太久终于叫王富贵不耐,脸又变了套霸道总裁基本款:“到底行不行你说个呗,‘直男’白月初?”

这厮是在有心刺激,直男二字咬得重极,听上去好似疑是有他,又好似一句寻常调笑。白月初听得差点一口气上来就反驳,又觉得太浮躁好似是欲盖弥彰,又沉沉地静过一会,换了种轻缓的调儿,话才说出口。

“哦。”他说,脸却怎么也划不出漂亮的弧度了,只得生硬地扭过去:“但你别离我那么近啊,我要学撩妹……”

又不是撩汉。他想。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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